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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美是具有悲剧性的
——从两首诗到一本书《待我山花插满头》

为什么美是具有悲剧性的——从两首诗到一本书《待我山花插满头》

【字体:      】     打印      2025-06-26 16:48      来源: 黄河网  

读铃子的诗,哪怕只是标题,你都会被满满的欢乐所充斥,这是发自内心的欢乐,从风花雪月到大漠边陲,从珞珈山水到东湖微澜,从爱人到惜物,从朝阳到星光……她爱着,爱得无拘无束,爱得一览无余。为了她的钟爱,她宁愿“一次拥吻九个太阳/让九番朝光轮耀环宇”。(《待我山花插满头 等你》)为了这个心愿,她甚至幻想自己已然折断传说中射日英雄“后羿的箭矢”。

为了守望与等待,主人公竟然不惜折断“后羿的箭矢”,这是何等的伟力,何等的气魄!可是,我们的珞珈山女儿就这么想象,并呈现出来,毅然决然地宣告了一种被称为“诗歌美学”的霸道和逻辑。

众所周知,后羿是远古华夏传说中的神祇,为了拯救苍生而负命下凡,一连射下九轮燃烧的太阳。但在诗人看来,为什么要射下这么多太阳呢?让它们轮番照耀大地不是很好吗?因为在诗人的宇宙谱系里,还有太多的辽阔大地需要阳光普照,太多的蓓蕾需要在阳光下绽放。因此,十个太阳并不多余,不仅太阳是必需的,所有的星光也是必需的:“我是该搜罗四季的繁花/还是挥披无边的星光迎接你啊/我的新新太阳无边明光!”

在新出版的《待我山花插满头》之《等你》中,诗人就这样通过对传统神话意象的解构,完成了属于诗人自己的宏大叙事。

接下来,诗人从大西北巴音布鲁克、赛里木湖,以及中原九曲十八湾弯弯的河流守望中,又回到了珞珈山一届又一届珞珈儿女的精神家园。诗人钟情的依然是百花盛开,是不拘一格,是莺歌燕舞。是的,这所享誉中外的百年学府,魅力正在于此:执着、进取、包容、开放。没有哪一棵树、哪一株草是多余的,没有哪一种花的颜色天生就应该被诅咒和禁锢,也没有哪一种鸟不可以翱翔蓝天,更没有哪一片云可以被分为三六九等!从莺飞草长的三月,到白雪飘飘的腊月;从桂园的鸟语花香,到樱园的姹紫嫣红;从枫园的流光溢彩,到梅园的诗情画意;从水电学院的以水为师,到测绘学院的天地情怀……这些学生时代的鲜活记忆被一一定格,炫化为岁月的光芒,凝结为扑面而来的灿烂诗篇。这是后羿被折断的神箭,这是李白的皎洁明月和神性马车,更是珞珈学子的诗意人生与终极关怀。正如本书作者铃子深情款款地抒写:珞珈山不仅适合树与花的生长/更适合诗歌/流往珞珈山的诗/已成一条奔腾的河。(《待我山花插满头 流往珞珈山的诗》)

说到终极关怀,不得不回到本书的题目《待我山花插满头》,总觉得这里面大有深意。如同希腊神话中的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,其实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是可以水火交融,难分彼此;更像那位宋代的才女,当她写出“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!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”时,她不仅仅是在抒写个人的遭际和处境,更是在形而上学层面揭示了人类的命运。之前,我曾为铃子的第一本诗集《木槿花儿开》作文《欢乐是怎样炼成的》,里面涉及诗人的出生地河南、成长的沃土新疆,以及求学、献身文学和出版事业的珞珈山……而我们眼前这本墨香习习的新诗集,为什么是“山花”?又为何要“插满头”?当诗人决定化用这句充满暧昧语义的古诗做书名时,她想到的不仅是怒放在昆仑雪峰上的雪莲花,不仅是珞珈山如诗如梦的樱花,不仅是黄河滩上摇曳着不舍的柽柳花,更是一种具有抽象意味的本原之蕾、乡愁之花,或者说,这是一种具有希腊悲剧意义的美,是一种超现实的场景,欢乐得令人心疼,美得令人心碎!

最后,让我用铃子的诗结束我这拙劣的评说,并希望更多的读者与铃子的诗歌一起律动。

我在大地的每一片树叶

每一滴露珠,每一缕炊烟

每一声鸟鸣,每一阵清风里等你

等你滚动着无边无际的光明哦

等你携我横扫满地落花

跨过那条古老的河,向光而去


作者: 郎 毛    责编: 胡霞 范江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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